更多证据表明金钱不是万能的

阿尔文·鲍威尔

哈佛特约撰稿人

2025年4月30日 阅读需6分钟

全球主要研究对富裕国家和低收入国家进行了排名，强调了人们对青年福祉的担忧

一项有关人类繁荣的全球重要研究强化了先前关于年轻人（尤其是美国年轻人）缺乏幸福感的警告，并强调了“金钱不是万能的”这句格言，中等收入国家（而非富裕国家）在 22 个国家中名列前茅。

“这提出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我们是否对年轻人投入了足够的资金，”哈佛大学陈曾熙公共卫生学院约翰·L·勒布和弗朗西丝·莱曼·勒布流行病学教授、该研究的主要作者之一泰勒·范德韦勒说道。“世界各地的模式很复杂，但在许多国家——尤其是西方国家——这种模式是真实存在的。”

这项研究结果源自“全球繁荣研究”（The Global Flourishing Study）收集的海量数据。该研究是一项针对特定社区和环境中个人福祉的大型调查。调查招募了约20.3万人，他们使用40种语言，涵盖了不同的国家、文化、历史和经济状况。组织者在周一的新闻发布会上表示，这项研究于2021年启动，覆盖了全球六大洲，约占世界人口的64%。

该研究的数据可用于跨国和国内比较。受访者被问及七个共同定义“蓬勃发展”的变量——健康、幸福、意义、性格、人际关系、经济保障和精神健康。

它还收集了人口统计数据，如年龄、性别、婚姻和就业状况、教育、健康状况、宗教仪式出席情况以及个人历史信息，特别是童年时期，包括家庭经济状况和受虐待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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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ourish 散点图

范德韦勒称，关于青少年蓬勃发展的调查结果“令人不安”。他表示，这些结果证实了近期其他一些预示着变革的调查结果。

过去，典型的幸福生活模式呈U形曲线，早年和晚年满意度最高。中年时期，随着养育孩子、满足工作期望和照顾年迈父母的压力逐渐显现，满意度降至最低。

现在，它已经转变为类似J形的形态，青春期成熟度指标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几乎持平，然后在晚年才开始上升。范德韦勒表示，这种模式在多个国家都存在，但美国是青少年和老年人青春期成熟度水平之间梯度最大的国家之一。

“这相当惊人，”范德韦勒说道，他同时也是哈佛大学量化社会科学研究所人类繁荣项目主任。“这确实值得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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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荣地图

该研究发表在《自然心理健康》杂志上，由八家私人基金会赞助，由哈佛大学和贝勒大学的研究人员领导，同事来自 21 个机构，包括美国、德国、波兰、西班牙、加拿大和英国的大学以及盖洛普民意调查公司。

范德韦勒表示，全国排名数据是这项研究最令人意外的发现，它提供了强有力的证据，表明单靠经济条件并不能保证繁荣发展。这项研究调查了22个国家和一个地区（香港），组织者表示，这些地区涵盖了不同的文化、种族、经济状况和生活条件。

不计入金融指标的排名中，印度尼西亚位居榜首，其次是墨西哥、菲律宾、以色列和尼日利亚。美国在该榜单上排名第15位。如果加上金融指标，排名会略有调整，以色列和墨西哥的位置互换，波兰进入前五，尼日利亚则排名下降。美国在该榜单上上升至第12位。不过，在两个榜单上，日本都垫底。

人类繁荣计划研究副主任兼论文作者布伦丹·凯斯表示，这些国家排名对现行的经济发展模式提出了质疑，这些模式以日本等国家为例——日本在二战后迅速实现现代化，使其成为全球工业强国。这与印度尼西亚形成了鲜明对比，印度尼西亚经常被认为是“中等收入陷阱”的典型案例，发展中国家最初的经济发展停滞不前。

凯斯表示，虽然日本更富裕，国民寿命也更长，但当被问及是否有亲密朋友时，日本受访者回答“是”的可能性最低。与此同时，印度尼西亚在人际关系和亲社会性格特征（这些特征有助于促进社会联系和社区发展）方面的排名更高。

凯斯说：“我们在这里并不是说这些结果（财富、更长的寿命）不重要，或者我们不应该关心民主、经济增长、公共健康，但有趣的是，全球繁荣研究提出了一些关于这一过程中可能涉及的权衡的重要问题。”

虽然调查的许多普遍趋势掩盖了显著的差异性，但也有一些发现几乎具有普遍性。童年时期拥有良好的母子关系以及良好的童年健康状况普遍与成年后的更佳发展相关。

每周或更频繁地参加宗教仪式也几乎普遍与成年后的身心健康相关。作者表示，参与宗教活动的有益影响与西方先前的研究结果一致，如今已在全球范围内得到证实。

“研究结果也对社会未来的进步提出了一些重要问题，”作者写道。“鉴于繁荣年龄梯度显著，最年轻的群体往往境况最差，我们是否对未来进行了充分的投资？鉴于许多经济发达国家在这些方面表现不佳，我们能否以不损害意义、目的、人际关系和性格的方式进行经济发展？随着经济发展和世俗化，我们是否有时忽视了，甚至压制了通往繁荣的强大的精神途径？”

研究人员表示，该数据集规模庞大——它实际上是23个独立国家或地区纵向研究的成果——包含许多有趣的模式，更多内容将在进一步分析后浮现。它还将人类繁荣研究扩展到全球，而此前该研究主要集中在西方人口。

“每个国家都是独一无二的，我们渴望研究和了解这一点，”哈佛大学陈曾熙公共卫生学院和人类繁荣计划的流行病学研究科学家、论文作者蒂姆·洛马斯 (Tim Lomas) 说。

凯斯表示，随着更多数据的收集，调查中提出的一些问题可能会得到解答。这项研究源于六年前哈佛大学的一次会议，是一项纵向研究，因此研究人员每年都会对受访者进行重新调查，并计划在未来五年内发布更多分析结果。

作者写道：“如果社会最终要繁荣昌盛，就需要考虑年龄、发展和精神动力等问题。”